重生之公府小娇娘

独处


    因高汤炖煮时间长,根据不同的骨头,炖煮的时间长度都不一样,鸡汤、猪骨炖一个时辰,羊肉骨头和牛骨炖的时间就比较长,若是炖羊肉汤,寅时就要到厨房。冯师傅自己是不用去这么早的,带了一个徒弟叫小周,由小周大清早起来熬骨头汤,日日都要这么早起,小周早就怨声载道。
    冯师傅早就觉得一个徒弟不够用,叫张师傅给他再派个徒弟来,谁知道张师傅一拖再拖,见杏子给了他一个人,高兴的不得了,可一见到是个瘦瘦小小的小姑娘,又不乐意了。
    “杏子丫头,就这丫头能帮啥忙?人家小周可是个男娃娃,能干这苦力活,你叫这丫头来帮我?”
    杏子一瞪眼:“咋?你还不想要?你不想要我便派她去别处,反正眼下也缺人的紧。”
    冯师傅知道杏子如今很得张师傅器重,在厨房要要个人,不巴着这小丫头还真要不来,赶紧陪笑:“杏子你说你这娃就是经不起逗,俺跟你开玩笑咧你咋就当真咧,就这么说好叻,明早跟着小周来学熬高汤,跟你说啊,这是门手艺活,学好了是门功夫,往后出了王府,自己做个小本买卖都好。”
    君湄听到做个小本买卖也好,瞬间心亮了,连声点头:“好好,明天我一大早就来。”
    原本听说那么早要起来给自己讨厌的人熬汤,心情倍加不爽,可突然被冯师傅一句话带活了,她本来就很担心出了王府无处谋生,自己当了十几年娇滴滴的大小姐,去到哪里都遭人嫌弃,如今有了一个指明灯,心里也有了盘算。
    若是能学一门手艺,出去谋个生活也是不难的,王府中的厨子的手艺没得挑,冯师傅又是一等一的面点师傅,若是跟他学会做面点,出去开个小摊,就再也不用看冷饭王的脸色了。
    想到这里乐不可支。
    做早餐熬高汤的这几个人本不需要干活干到晚上,因早上君湄迟到了,杏子罚她洗完晚饭所有的碗,又收拾好厨房才放她走。
    这一干就干到亥时,蹲得太久了起来,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君湄这才想起冷饭王来,早上答应了他晚上还要过去的,若他耍起横来,闹的满府都知道自己跟他过了一夜,那以后就不用混了!
    赵王自己抹黑一瘸一拐到了小屋,连李富贵都没带,结果等了一个时辰人还没来,桐油灯不比蜡烛,烧起来有烟,在旁边坐久了不仅味儿大,眼睛也受不住,他就着冒烟的油灯看书看了许久,都快看出眼病来了。
    君湄匆匆茫茫跑到小屋这里,见赵王已经等着她了,且一脸的不耐烦,一件她的面便抱怨:“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厨房就这么少人?”
    君湄心里一咯噔,果然他没闲下,早就打听过自己现在在哪里了。
    白天忙,便没去寻思他为何这样纠缠不休,又觉得很不能理解,即使自己是那只好玩的耗子,他又哪有那么多时间陪自己玩,明明还有娇妻美妾在房呢?
    君湄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他倒是泰然,手里拿着一本破书,一本正经的在昏暗的油灯下看的津津有味。
    又多看了他几眼,说实话,上辈子虽是夫妻,可她没敢正眼瞧过他,反倒是这辈子一穷二白了,起了不怕他的心思,才敢这样直瞪瞪的瞧着他。
    说实话,这张脸是好看,就是耍起了无赖脸来,瞬间将这美好的瞬间摧毁。
    “这里,伤口还需要上药,咯——”他认真的撩起裤腿,眉头皱了皱,显得他很无辜似的。
    可明明白天有好些人可以服侍他,此刻在这里装什么无辜,还非要借着这点破伤做挟。
    “都是为了你,你自己看。”
    君湄瞬间觉得自己败了,他都这样了,此刻糊弄他一下远比跟他讲道理的好,男人有时候幼稚起来真是不得了。
    “要怎么上药,我又不是大夫,你就不能找别人来给你上药吗?”没好气的说。
    他勾唇一笑:“我又不是为了救别人而伤到的,叫别人给我上药,好像不太好意思对吧。”
    这一笑笑的可真好看,他平时总是冷着一张脸,可不代表他笑起来不好看,实际上,他笑起来太好看,君湄忍不住的多看了几眼。
    君湄恨的磨牙,不太好意思——这样的话怎能从他嘴里讲出来。
    他倒是很有经验的,毕竟在战场上经历过好几次生与死的摸爬滚打,处理一点点小伤口对于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于是便很耐心的指导她,耐心得让人牙痒痒。
    先擦了药酒消毒,然后是金创药,伤口不深,已经结了浅浅的疤,可碰触到的时候,还是让人痛的龇牙,君湄看见赵王这般神情,瞬间又觉得很爽。
    看来擦药是个好差事,她现在这样想,以前从未见他示过弱,此刻能见到他这幅模样,好像机不再失,时不再来。
    做完这些又要包扎,搞完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君湄稍微收拾一下,便准备回来睡了,这才注意到,原来他在地上准备了一床褥子,褥子上垫了竹席,就在原本的床下面,君湄想也没想,便往上面一躺。
    “床还是留给爷你睡。”
    闭着目,却感觉有目光很在意的看她,这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从心里泛到身上,翻了个身给了他一个背,让他瞧个够。
    赵王盯着她看,没想到上辈子自己的女人,这辈子一心一念要跟自己保持距离了,俯下身去盯着她看,看着她鼻尖渗出来细细密密的薄汗,他忍不住的喉间一紧,大手触到她腰间。
    君湄心头一紧,赶紧弹了起来,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他一脸凝重,汕汕的把手收了回去:“对不起,我手放错地方了。”
    放错地方。。。。
    这都可以!
    两个人这样大眼瞪小眼的看了良久,君湄一背过身,低声说了句:“我要先睡,你要看什么继续看,若是再碰我仔细我以后再也不理你。”
    赵王听到这句话,又默默的看了她很久,心里起了千般万般的念头。
    从未觉得一个女子这么难接近过。
    君湄背过身去,闭上眼睛,白天忙活了一整天,确实是累了,刚才又给他擦伤口、上药、包扎,时间早就过了她平时休息的点,打了个呵欠,睡了。
    她倒是对赵王很放心,她的逻辑是:他身边那么多女人不动,干嘛动一个他不会感兴趣的呢,于是心安理得的呼呼大睡。
    明天还得一大早起来给他熬汤呢,就是为了他早上起来的那一碗面,多少人在厨房挥洒着热血。
    赵王望着她,没想到她对自己这么没有防备之心,方才还一副不予侵犯的姿态,这会儿又这样安安心心的睡着了。
    真是个奇女子。
    他来这里的目的可不是想多看她几眼这么简单,可推了她一把,她哼哼叽叽了几声,又翻了个身朝着他这边,他这才觉得舒服些,吹灭了油灯,躺上了床。
    可这样子一个睡床上,一个睡床下,怎么都睡不着。
    他挠了挠头,怎么都睡不着咋办。
    又翻了几个身,底下这人已经冒起愉悦的轻鼾,睡的很沉。
    屋外空旷无遮挡,常有清风阵阵从窗外吹来。一阵清风拂过,刚好吹动君湄脑后的发丝,一缕缕青丝拂在她脸上,更像那青丝挠在有心人的心里,赵王趴在床上看着她那幅明媚多姿的模样,心里像被一只小爪子挠过一般痒。
    这屋里虽也有点风,却不比摆了冰鉴的屋子,始终有些热,他内心又烦躁,多翻了几个身,便更热了,于是脱了上半身,这才觉得凉快些。
    没多时也就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草屋的床小,赵王从未睡过这么小的床,梦里又做了个梦,旁边睡的就是她,他乐的心痒痒的便翻身朝她靠过去,这一靠不打紧,实实在在的颠了一下,像从哪个高处掉下来一样,这种感觉长身体的时候也经常有,经常是腿一颠,像从高处落下来那感觉,听大人讲这是人长个子了。
    他身手捞了一把,旁边果然有温软醉乡,一旁的人儿又软又绵,呼出来的气儿透着若影若现的香,他心知自己是睡着的,只怕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白天想够了晚上做梦也能梦见她,但转念一想,即使在梦里亲近一下也是好的,且是在梦里,不管多轻浮多随便,要怎么紧呢?
    于是他便放开了,那人又软又柔,像小婴儿一般窝着,他轻轻揽着她的小腰肢儿,这么纤细的腰肢在他手掌下似一把就能掐断一般,他又顺着腰肢往上走,是她的背,背上抚摸了一会儿,又缠绕到她的玉颈之后。
    怀中的人儿动了动,朝他怀里钻了钻,他只觉得心口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撞了一下,鼻尖上有些若影若现女儿香,这种香味儿是人身上散出来的,若有若无,他脑子里面想着的是她的身段,身体里面腾然冒出一把火来。
    这把火快要把人烧坏,他迫不及待的亲了亲她,又凑到她颈肩上去闻了闻,这味道真好闻。
    这梦境好真实。
    既然是他的梦,自然他做主了,他想做什么就要做什么,他想着今天便把白天想了许久的事情一一做了,也不枉做了这么一个美梦,不然万一梦境醒了,下一次还不一定能做到这个梦了。
    想到这处他便毛着胆子又亲了亲她的嘴,谁知道她不仅不反抗,反而往他怀中越钻越深,嘴里还嘟囔了几声“娘”,叫完娇声呜咽,勾人心魄。他嘿嘿的觉得有趣,大手往衣服内襟伸去,直出女子最柔软那处,虽隔着一层薄薄的小衣,但依然能感觉到那处的绝妙,让人徘徊在此、眷念不舍。过了一会儿,又觉得这样始终不过瘾,大手一挥,将贴身肚兜直接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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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湄这个晚上做了个梦,梦里娘没死,爹也没死,爹娘还处的很好,这倒是奇了,从记事以来,她爹和她娘就从没好过,她小时候一直好奇,人家都说男人跟女人要睡在一处,还要亲亲嘴才有娃娃生,怎的她爹和娘从不说话也有娃娃生呢?莫非自己是从石头里面蹦出来的?
    不管怎么说,娘能活过来,能这样抱着娘,她觉得好安心,小时后她爱哭,祖母又总不让娘亲自照顾她,总是要她跟着奶娘,她就一直哭一直哭,哭的祖母生气了,直骂她是个不懂事的小蹄子,甚至有人背地里说她是野种,她曾今问娘什么是“野种”,为什么别人骂她野种,娘一下就哭了。
    那时娘就这样搂着她,呜呜咽咽的哭,一边哭一边亲她。
    她便问道,自己难道不是爹爹的女儿吗?为什么别人骂她野种呢,娘说自然是爹爹的女儿,爹爹也是很疼妞妞的。是了除了祖母和严肃至极的祖父,印象中爹爹也是很疼她的,她五岁的时候爹爹便带着她去骑马儿,这事情被娘知道了,又是与爹爹一通好吵,这次吵架,是她印象中爹爹和娘唯一一次争吵。
    长大了她才听下人嘀咕,原来娘刚嫁进国公府就发现有了好几个月的身孕,这样丑的事情自然也瞒不住,连带着一年后娘怀了她,旁的人也嘀咕世子夫人肚子里面的种是不是也是野种,她这才明白小时候被人叫野种的由来,娘心中苦了一辈子,没想到就这样去了。
    没想到爹和娘终究和好了,娘亲再也不用日日愁眉紧锁,受庶母的窝囊气。
    不过似乎之前的种种只是一场噩梦,如今的才是真实而已,娘这样亲昵的搂着她,就像小时候那样,她迷迷糊糊的搂紧了娘亲,撒娇一般的往娘亲心口拱了拱,娘也搂她搂的越发紧了些,她很迷恋这样的怀抱,心想这样的美梦不要醒来才好,口中呜呜咽咽的娇声叫娘亲,又往娘怀里钻了钻,心里美滋滋的。
    正在美梦当口,情形似乎不对,娘的手本来是揽住她的腰,拍拍她的背的,可转眼又晃到了前面。这辈子与娘亲再亲近,她也从未触碰到自己那么私密的地方呀,她羞怯了一下。却见娘的力气怎么越来越大,隔着肚兜各种往里钻,心中正觉疑惑,这时脖子上一紧,有种又细又集中的痛感从脖颈上传来,她心中一惊,睁开眼来,这梦醒了大半,对面的哪里是她娘,明明是那个——
    冷饭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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