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对家分化成o后[女a男o]

第二十章(标记and回应...)


    现在这个情况实在难挨。
    不仅仅是眼前这个因为分化加易感期,遭受双重折磨的少年,此时的白桃也好不到哪儿去。
    狭窄的隔间,紧闭的门。
    耳边是沈斯年清晰的呼吸,背后贴着的心跳也隔着薄薄的衣料越来越快传递了过来。
    像是古时战争擂鼓,随着鼓点密集,她整个人也如兵临城下般紧张得不行。
    可若单单只有紧张,却也不是。
    白桃说不上来,在沈斯年的信息素宛若蛇攀附在周身,蛇信舔在她的腺体。
    气息清冷,覆着花香。
    伊甸园的蛇引诱着夏娃偷食禁果一般,危险蛊惑。
    按理说两个aha之间不该有这样大的反应,这还没做什么呢,只是嗅到点儿信息素就浑身燥热成这样。
    要是真标记了那还不得天雷勾地火,大干个三天三夜
    “那个,沈斯年你听我说,我们现在得出去,再不出去会出事的”
    她手紧紧扣着门边,手背青筋凸起,整个人被沈斯年逼得紧贴在墙面。
    尽管现在白桃也处于分化期,可体能上和b级的沈斯年相比强的不是一点半点,她完全可以把人推开自己掉头就跑。
    只是他的情况很不好。
    那满溢出来的信息素,不断刺激着她的感官。
    从这里跑到医务室最快也得十分钟,来回更是得二十分钟。
    白桃想过扛起沈斯年就跑,只是这样浓重的紫罗兰香气,和临近暴走无异。
    学校这么多人,大家又都处于分化的高峰期。
    碰上aha还好,要是碰上了oga,一旦运气不好遇上个在发热期或是分化期的,信息素溢出去了,整片教学楼都得遭殃。
    带他走不行,留在这里也不行。
    因此,最保险的方法是她回去拿抑制剂,顺带稍上水池子那个昏死过去的aha。
    “你听到我说什么了吗我说,你能不能先松开我,我得出去,我去医务室给你拿抑制剂回来成不”
    她一边说着一边试图把贴在自己身上的人推开,可她刚伸手,对方竟直接抓住了。
    两人的身体都很热,沈斯年更甚。
    那双原本应似白玉的手,此时泛着绯红,指甲修剪得很干净,更衬得他连指尖都是漂亮的粉色。
    因为太热了,他的掌心有汗,有些黏,但是白桃并不讨厌。
    “我,我好难受”
    他根本没听清白桃在说什么,紧紧握着她的手用脸颊蹭着,似乎这样就能缓解痛楚一般。
    “你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难办了。
    沈斯年的话印证了白桃之前的猜测,她曾以为是自己的信息素刺激到了对方才让他这般失控。
    所以在一开始她竭力收敛了气息,如今看来,适得其反。
    不是他被自己给刺激了,而是没了她的信息素压制着,他反而更加难耐。
    这到底算怎么回事
    a,o之间也就算了,怎么两个a的信息素还能黏糊成这样,更离谱的是她竟然还是起到安抚作用的那一方
    白桃看着沈斯年眼神近乎痴迷地注视着自己,吐息清浅,全然是紫罗兰的诱人香气。
    他的腺体滚烫红肿,再继续这样下去,那里迟早会受损的。
    腺体受损是不可挽回的创伤。
    分化期受损,基本上有百分之九十注定了这次分化的失败,非分化时期受损,情况便更严重了。
    可能再无法感知到信息素。
    和不举没什么区别了。
    按照谢峥的说法,自己现在是从a往o在分化,不过从刚才沈斯年意识不清时候想要通过标记她来缓解痛楚的情况来看,至少现在她的性别更趋向于a。
    也就是说沈斯年没办法标记自己。
    更糟糕的是,刚才在和那个aha交手的时候她的手机沾了水,没法开机了。
    不然她还能继续苟一会,发消息让王淇带抑制剂过来。
    正在白桃急得焦头烂额,抓着头发一筹莫展的时候。
    她后知后觉想起了一件事。
    标记一般的确只存在ao,和ob之间,但aa也有。
    只是很小很小的一部分。
    众所周知,两a并不会被对方的信息素吸引,她和沈斯年的信息素之所以能不排斥,应该是她的问题。
    毕竟她正在从a变成o,信息素发生了变化,他们这样便不算同性相斥了,而是相吸。
    但是aa之间,不被吸引不意味着不能标记。
    只不过这个标记和ao的那种以稳定,安抚信息素的标记不同,而是一种压制。
    和aha打架时候互飙信息素一样,哪一方压制了对方便算赢。
    aa之间的标记也是如此,一方的信息素灌进去,将另一方压制,消耗满溢的部分,也能起到一定镇定作用。
    只是需要强的一方做标记,其过程更像是博弈,在心理和身体的内耗下,可能会比现在还难受。
    却能有效的制止信息素的暴走,和腺体的受损。
    也是现在白桃能够想到的,唯一可行的办法。
    或许能行,实在不行也能拖延一点时间,等到学生会那边的人赶过来。
    他们遇到过多次信息素暴走的突发事件,肯定会随身携带抑制剂。
    乱七八糟想了一通后,白桃这才鼓起勇气直视沈斯年。
    他依旧握着她的手,呼吸滚烫喷洒在她的手背,长长的睫毛下那双眸子带着水蒙蒙的雾气。
    觉察到她的视线后,猛地抬眸看了过来。
    “别走,你别走”
    从刚才开始到现在,他嘴里重复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
    急切又恳求,声音喑哑,好似夏日夜里拂面的风,酥麻得厉害。
    “我不走,我,我给你标记。”
    白桃也紧张,磕磕绊绊地回。
    “不过我们得事先说好,我不是占你便宜,是帮你。而且你,你刚才也咬我了,咱们互不相欠,明白吗”
    她做不到把他就这么丢下,又怂,怕他事后清醒了翻脸不认人,以为是她霸王硬上弓故意羞辱他。
    所以白桃不仅得事先把前因后果说清楚,还要让他至少在认出自己的情况下做这种事情。
    她红唇抿着,额头和鼻尖不知什么时候沁了一层薄汗。
    在少年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反握住他的手,把门打开,径直把他拽到了外面的洗手池旁。
    白桃只是浑身发热,倒不至于没力气,倒是沈斯年被这么轻轻一拽,就踉踉跄跄的险些摔倒。
    好在她眼疾手快,先一步扶稳了他。
    “沈斯年,你好好看着我。”
    她呼吸有点乱,竭力压着信息素捧着少年的脸强行让他看着自己。
    “我是谁”
    沈斯年眼睫微动,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有什么情绪闪烁。
    他像是在注视她,可注意力全落在了她一张一启的红唇,还有那清甜的信息素上。
    果然,他已经意识混沌到连人都辨别不清了。
    不然他一开始不会开门把她拽进去,更不会主动露出脖颈让她标记。
    一切都是因为信息素。
    她的信息素吸引了他,他在极度难受下遵循了本能。
    白桃沉默了一瞬,即使如今这个情况是箭在弦上,非标记不可了。
    可她还是不能接受对方这样稀里糊涂就被标记了,不然这和欺瞒有什么区别。
    至少,他得知道是谁标记了他。
    想到这里,她一手将沈斯年扶着,另一只手拧开了水龙头。
    “哗哗”的水声引得他动作一顿,溅落的水珠落在他面颊,冰凉的触感让他眼睫颤颤巍巍。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白桃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抚在了他的后脖颈。
    “低头。”
    沈斯年虽不明白,却在信息素的蛊惑下听从了白桃的话。
    在低头的瞬间,水淌在了他的头上,顺着一并覆在了他的脖颈。
    水很凉,发烫的腺体被冰着,压制住了紊乱的信息素。
    让他恢复了短暂的清明。
    水珠顺着他睫毛,面颊,一直隐没在了他的衣襟,浸湿了他的衣服。
    胸膛处的线条清晰可见。
    他像是搁浅的鱼,大口大口呼吸着,背靠在洗手池,手撑在两边。
    也是在这个时候沈斯年终于看清了她的脸。
    “白桃”
    “是我。”
    沈斯年听到对方这么沉声应了一句,在凉意褪去后,攀附上来的是更强的一股热潮。
    他双腿一软,快要倒下的时候一只手扣在了他的腰上。
    再之后,脖颈处传来一阵刺痛。
    沈斯年不知是疼得还是如何,一直忍耐着没有吭声,此时竟难耐的从唇齿之间溢出闷哼。
    他感觉自己像是踩在云彩上。
    飘渺摇曳,春风一吹过来,满天的粉色花叶围绕在他,将他从九重云天推到了人间。
    漫山的桃花灼灼,一旁的溪流潺潺漫过他的手边。
    天高云淡,花香袅袅。
    没有一点痛楚,他被整个春天包裹在了其中,盛大又绚烂。
    沈斯年躺在柔软的草叶上,抬眸望向繁复簇拥的桃花。
    他指尖微动,试图伸手去触碰。
    不想刚碰触到那花叶,刹那之间花成了果,粉白的桃子被他指尖戳破。
    果皮破开,汁水沁出。
    滴落在了他的唇边,撬开他的唇齿,淌了进去。
    清甜的,柔软的。
    他受着蛊惑,急不可耐地靠近。
    春天不说话,温柔地回应他。
    这是白桃第一次做标记。
    她怕太快太急,伤到沈斯年的腺体,于是灌入信息素的动作一直很轻很慢。
    在明显感觉到他身上的热度褪去,信息素慢慢趋于稳定后。
    她松了口气,准备松开。
    不想白桃刚松了口,沈斯年一直紧扣着洗手池边的手不知何时扣在了她的后脖颈。
    另一只手紧紧环住了她的腰。
    灼热的呼吸擦在她的颈窝,让白桃一时之间僵住了身子。
    白桃拿不准此时少年情况如何,说他信息素稳定下来了,可他的气息又乱。
    在她耳畔呼吸的时候宛若鼓点,“砰砰砰”敲在她的心上,又重又急,想要她忽略都难。
    “那个,你好些了吗”
    不出声还好,在白桃话音刚落的瞬间。
    前一秒还紧紧抱着她的少年如梦初醒,瞳孔一缩,用力将她给推开了。
    白桃没个防备,再加上地上都是水渍,被沈斯年这么一推,脚下一滑。
    整个人“砰”的一下,结结实实撞在了后面的墙上,夏料薄,背火辣辣的疼。
    “你这是干什么刚才那个情况要不是我先找到你,你早就”
    她话说到一半顿住了,顾及着什么,只沉着脸靠着墙面缓了一会儿。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是我救了你,没我给你做标记你早就信息素暴走了,而且,你也咬了我,咱们谁也不欠谁。”
    沈斯年脑子很乱,之前不清醒的时候所做的一切的记忆,开始慢慢恢复。
    他记起来了,的确是自己先把人给拽进来的。
    而且,也是自己恬不知耻求着她不要走,留下来的。
    他垂落在两旁的手不自觉攥紧,咬着唇不说话,身子颤抖着像是气得,又像是羞恼的。
    “你为什么不推开我”
    “我信息素暴走了又如何你别告诉我你是怕我出事才没丢下我走的”
    “我的确是”
    她开口说了半句,沈斯年骤然出声打断了她。
    “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感谢你屈尊给我一个aha做标记”
    他眼尾泛红,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怨恨看向白桃。
    “你以为我真的一直不知道你这么锲而不舍的欺辱我是为了什么吗你想我像其他人一样向你讨饶,想要一根一根折断我的骨头,让我像一条狗一样没有尊严地服从你”
    “为了我你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满足你那征服他人的恶趣味罢了”
    白桃被吼的一愣一愣。
    想要解释,却发现从沈斯年的角度上来看,她做的这一切的确和羞辱无异。
    一个aha,绝对忍受不了被另一个aha标记的屈辱。
    哪怕是万不得已。
    而更要命的是,原主之前的所作所为也是如此。
    她想要折断沈斯年的一身傲骨,在他身上留下了数不清的伤痕。
    这一次留下的标记
    算得上她最满意的杰作。
    只是这一切,得在原主没有被换芯子前提下才算成立。
    原主是原主,她是她。
    从一开始她来只是不想他出意外,她从没有想过要用标记来羞辱他。
    沈斯年情绪起伏很大,刚标记完后才稳定下来的信息素又有紊乱的迹象。
    他深吸了一口气,用手覆在腺体上,似乎觉得只要遮挡住痕迹就可以当成一切都没发生一样。
    只是那信息素在他的身体,里里外外都冲刷了一遍,根本难以抹去。
    他既气白桃标记了他,更气自己意志力薄弱,被她的信息素蛊惑。
    “恶心,好恶心”
    这说的既是白桃,也是他。
    白桃看着沈斯年红着眼眶打开着水龙头,胡乱用水冲洗着腺体,用力擦试着想要把咬痕擦去的样子。
    被这么嫌弃。
    她觉得又生气又委屈。
    什么嘛,要不是他死死抱着自己不让她走,至于最后拖成那样不得不标记的情况吗
    还恶心不知道刚才是谁在她怀里扭来扭去的,还哼哼唧唧的发出那么奇怪的声音
    白桃越想越生气,忍无可忍的上去一把把他从洗手池那里拽了过来。
    “不许洗这是我好不容易标记上去的,你凭什么想洗就洗”
    她气得胡言乱语起来,对方越想要干什么,她偏不让。
    两人力气相差悬殊,白桃拎他就跟拎小鸡仔一样。
    “放手混蛋,你给我放手”
    沈斯年看白桃不为所动,低头想要狠狠往她手上咬。
    她眼疾手快,另一只手先一步推开了他的头,撑着不让他下嘴。
    “好啊你,你还敢咬我你这个白眼狼我刚才费了那么大劲儿给你标记,你竟然恩将仇报”
    “你嫌弃我你以为我多稀罕你这可是我的初次标记,别搞的像是我把你怎么了似的如果真要提谁吃亏的也是我,你一个aha矫情什么”
    沈斯年磨了磨后槽牙,阴沉着脸说道。
    “你吃亏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被标记的是我”
    “可我是oga啊”
    白桃实在憋不住,红着眼眶朝着他这么吼了一句。
    “什么”
    他愣住了,在确认自己没听错后恍惚了一瞬,而后神情更冷。
    “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我没耍什么花招,我也没骗你。是谢峥给我说的,说我信息素发生了变化,等分化期过后我就会分化成oga了。”
    白桃松开了束缚着沈斯年的手,垂眸闷闷说道。
    “只是我现在性别还是a,不然刚才就不是我标记你,而是你标记我了。不信你自己看。”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衣领扯下来露出脖子上的咬痕给沈斯年看,不仅是腺体被咬破了,上面密密麻麻的还有几道红痕和牙印。
    全是他的杰作。
    沈斯年张了张嘴想要反驳,脑海里浮现出的凌乱片段让他羞恼得红了耳根。
    “你,你别以为你说这些我就会相信你。要是你之后真会分化成oga,你根本没办法标记我。”
    “我不是都跟你说了我现在还不是,不对,应该是只有一小半是。”
    “而且是你先咬我的,我想着之前的确是我欺负你,忍忍让你标记了完事儿,结果你好像不会标记,我才用信息素帮你压一下的。”
    白桃说的都是实话。
    他眼眸闪了闪,从刚才到现在这才真的冷静下来听进去了她的话。
    可听进去了是一回事,他还是不能接受。
    接受自己被一个aha,还是自己最讨厌的人标记的事实。
    白桃看沈斯年脸色苍白的样子,也知道刚才的事情对他冲击太大。
    “你也不用做出一副面如死灰,倍受屈辱的样子。我的确是标记你了,可我又不是aa之间的标记,不存在什么压制不压制的。”
    这件事很荒谬,可沈斯年又不得不相信。
    一来是因为据他的了解,像白桃这样要强的aha如果不是真的,根本不可能承认自己是oga,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刚才的标记。
    白桃的标记没有任何一点aha的侵略感,甚至可以说是温柔到了极致。
    这不是他第一次感受她的信息素,正是如此,前后差距太大,宛若变了一个人似的。
    因此也只有她从a变成o这个说法才能解释这一点。
    aa的标记是暴力和压制,ao之间是安抚和欢愉。
    前后者给人的感觉天差地别。
    oga是不可能标记aha的,如果是未完全分化的a,却既有可能标记,也能起到安抚效果。
    从刚才标记给沈斯年带来的直观感受来看,也更佐证了白桃说的话。
    现在沈斯年的心情很复杂。
    无论是作为a的白桃还是作为o的白桃,他都不愿意和她扯上这样亲密的标记关系。
    可他在得知其实对方才是o,是被“占便宜”的一方后,作为一个aha,沈斯年实在没办法继续对她责备什么。
    之前种种不论,如今的确是他抢走了她的初次标记。
    “你想什么补偿”
    良久,沈斯年沉声憋出了这么一句。
    “什么”
    “你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既然是oga,我,虽然是你标记了我,可本质上是我拿了你的初次标记
    。”
    初次标记对于oga来说是很重要的,不仅仅是因为“初次”这一特殊性,更重要的是因为oga对于初次标记的aha会产生很强的依赖性。
    哪怕之后标记消失,也会念念不忘很久,不像aha那般轻易从中脱身。
    沈斯年薄唇抿着,水珠顺着额发落在他的眼睫。他睫羽一颤,宛若泪珠滴落。
    而就是这样一个aha,现在在和她谈论着要给她初次标记的补偿。
    白桃听了下意识打算摇头说不用,可又想起了什么,掀了眼皮小心翼翼看了过去。
    “什么都可以吗”
    果然,哪怕是分化成了o,这人的恶劣一如既往。
    她从一开始就是蓄意标记的。
    沈斯年扯了扯嘴角冷笑了一声。
    “当然,你要是提出什么让我给你当牛做马,或者其他羞辱我的要求的话还是闭嘴得好。”
    “没没没,你误会了,我没这么想过。”
    白桃连忙否认,见对方神情稍缓后继续说道。
    “补偿什么的就算了,就是如果可以的话,你能将之前我欺负你的事情一笔勾销吗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招惹你了,成不或者你想要什么补偿也可以提,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尽量满足你。”
    沈斯年已经做好了对方刁难自己的准备,比如使唤他一个学期,或者帮她写作业打扫卫生之类的要求。
    结果到最后这要的补偿竟然是希望和他冰释前嫌。
    “你究竟要做什么”
    他不相信白桃,觉得她可能有别的什么企图。
    “我真没别的意思,我就是”
    白桃解释的话刚说到一半,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心下一惊,连忙拽着沈斯年顺势往隔间里躲。
    两人再一次挤进了那个逼仄的隔间,里面还能嗅到清甜的白桃味道,还有隐约的紫罗兰香气。
    只是他的太淡了,又混杂着硝烟味,被压制得很厉害,只有凑近了才能闻到。
    “你躲什么”
    沈斯年皱了皱眉,虽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却也还是压低了声音。
    “我们现在这样,衣衫不整,脖子上又都是红痕齿印的,要是被人看到了又不知道得闹出什么绯闻。”
    她一想到那个校网帖子看到的那个天降和竹马c就头大,之前随便一两张抓拍就能捕风捉影成这样,他们如今这副样子更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白桃不说沈斯年都没反应过来。
    他这时候才注意到自己衣领不知什么时候敞开着,还扯掉了几颗扣子。
    也就是说刚才自己就是以这样狼狈不堪的样子在和白桃说话,意识到这一点后他脸一阵黑一阵红。
    沈斯年沉着脸色将衣领拢紧,余光不经意瞥到了身旁人的脖子上。
    白桃比他矮大半个头,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能够很清楚看到她纤细白皙的脖颈。
    以及上面错乱暧昧的红印。
    他眼皮不觉动了下,以前一直厌恶排斥着的人,正和自己在这样封闭的空间里,稍微一抬手就能碰触到。
    很奇妙,也很荒谬。
    白桃没有留意其他,她屏住呼吸听着外面的动静。
    自从进入分化期后,她觉得自己的五感变得比之前要敏锐许多。
    她能够听到很细微的声响。
    就像现在,她能够感知到外面一共三个人。
    从气息来看,都是beta。
    beta对于信息素的感知很低,每次北皇出现aha暴走,或者是oga发热期信息素不稳定,一般都是他们前来搜寻排查。
    他们一进这栋教学楼时候手中的仪器“滴滴”作响,这意味着这里信息素浓度超过了安全值。
    如今走到这厕所仪器更是闪着红灯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卧槽这信息素浓度怎么这么重,就算这人是a级也不可能达到临界值啊,这也太离谱了吧”
    门外一个少年看着仪器上的数值吓了一跳,另外两人看了更是倒吸一口冷气。
    “等等,你们有没有闻到除了硝烟味之外,另外的味道”
    他们嗅到的不是沈斯年的信息素,而是她的。
    少年的信息素很淡,只因为白桃和他匹配率高,在她这里,他任何一点细微的香气也浓得不行。
    可寻常人,尤其是beta是觉察不到的。
    其实白桃信息素收敛得很好,即使刚才给沈斯年标记时候也只溢出来一些,其他的全然是灌进他的腺体里。
    只是先前打斗了一番,味道散不去,在这样封闭的环境里,还是能嗅到一二。
    “闻到了,有点像水果,又有点像花香”
    “应该是之前有人和这人交过手,信息素溢出来了点儿。估计对方是怕单独带着他会影响到oga提前发热,所以把人放这里先回去找人来处理了吧。”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把人从水池子里抬了起来,又用抑制剂扎在了那个aha的大腿上。
    等到情况稳定,味道散得差不多了便把人给带走了。
    白桃听到他们的脚步声渐渐变小后,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
    等了一会儿,这才将隔间门给打开。
    她走出来,里面人却没动。
    白桃不解地抬眸看了过去,发现对方面色潮红,背靠在墙面好像随时都要倒下。
    “你怎么了”
    “里面太闷了,热得。”
    他实在说不出口是因为刚才两人靠太近,他嗅到她信息素有了反应。
    腺体又烫灼了起来。
    沈斯年忍着难耐,手撑着门边试图站直,可脚下一软,整个人又“砰”到一下往后倒去,背撞在了隔间门。
    他咬着唇,额头不知什么时候沁了一层薄汗,鼻尖也红。
    白桃顿了顿,看出了他现在情况不大好,只是不肯在他面前示弱。
    她也没戳穿,朝着他伸出手。
    “地上水多,容易打滑。”
    “把手给我吧,我扶着你。”
    “不用”
    少年话还没说完,手却不受控制地放在了她的掌心。
    两人同时愣住了。
    一个是疑惑,疑惑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自然就把手放上去。
    一个是惊讶,惊讶对方竟然这么听话。
    沈斯年愕然,反应过来触电般准备把手收回来。
    可白桃预判了他的动作,先一步握住了他的手。
    “别逞强了。人都有虚弱的时候,这不丢人。”
    沈斯年没说话,指尖微动,视线直勾勾落在了两人交握的手上。
    很不可思议,有那么一瞬间。
    他竟然想要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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